“一嗒嗒二嗒嗒三……”

“哎哟!”

这天,又是啦啦队的训练日,正当众人跟随音乐起跳时,刘蓓忽然一声尖叫,猛地摔倒在地。

“咋了?”

站在她旁边的陈章妙心赶紧转身蹲下,“没摔伤吧?”

“大家先停一停!”

林老师立即关了音乐,走过来查看,“扭伤了?还是抽筋?”

她见刘蓓紧捏着脚踝,已然痛得皱眉闭眼,于是让众人解散休息,然后追问道:“刘蓓,到底是哪里痛?什么样的痛法?”

刘蓓喘着粗气,“扭…但又有点抽筋,一阵…一阵的……”

林老师见状,果断让陈章妙心协助自己把刘蓓架起来送去医务室。

“让我来背她吧!”曹老师急忙赶了过来。

篮球队的队员也纷纷朝这边打望,并窃窃私语。

“不晓得咱们校花能挺得住不,这几天都走了好几个了,也不晓得到最后,咱们篮球队还能有自己的啦啦队不。”

“别到时候啦啦队走光了,只能从板凳队员里抓壮丁来当啦啦队。”

“那我宁可不要啦啦队!”

听到众人的话,一旁的宗川流不动声色地也朝那边望去,就见刘蓓在林老师和陈章妙心的搀扶下,由曹老师背着朝校医室走去,而林老师和陈章妙心也跟去了。

“高远,接球!”

他把手里的篮球拍打了几下,而后扔给了离自己较近的高远……

“没有扭伤,只是抽筋,可能是累到了。”

校医检查后,刘蓓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
“还有些缺钙,别挑食哟!”校医又笑着补充道。

“谢谢老师。”刘蓓颔首道谢。

林老师见她没有大碍,就让她先在校医室休息一下,并让陈章妙心留下陪伴,自己则和曹老师返回篮球馆继续训练。

路上,她有些担心道:“又是训练又是备考,这帮孩子受得了吗?”

“这算啥?咱们那会儿不是照样这么过来的,也没见喊过苦。”曹老师不以为然。

林老师却道:“现在的孩子多娇贵呀,哪能跟我们那会儿比。”

曹老师耸耸肩,没再说什么了。

而校医室里,等到那位校医离开诊室后,刘蓓终于情绪崩溃,捂着脸哭泣起来。

“咋了?脚还疼?”陈章妙心忙问。

“不是!”

刘蓓摇摇头,瓮声瓮气地说:“我觉得好累!我怕我撑不下去……”

陈章妙心从桌上拿过一包纸巾递给她,又轻拍着她的后背问道:“是不是李月离开了啦啦队,对你打击很大?”

“嗯!”

刘蓓重重点头,擤了把鼻涕,说道:“她是我最好的朋友,她都不在这里了,我觉得…觉得更难熬了。”

“我不还在吗?”

陈章妙心拍拍自己的胸口,“难道我不算你的朋友?”

“你……”

刘蓓凝望着她,抿了抿唇,迟疑开口:“也算。”

“什么叫也算?”

陈章妙心一屁股在床边坐下,“我可早把你当朋友了!”

刘蓓一听,顿感心虚和惭愧,借着擦眼泪的动作,低下了头,“你当然也是我的朋友。但是吧…我跟李月是同班同学。”

“李月是觉得啦啦队太累了,还是准备期末考忙不过来?”陈章妙心关切问。

“都有。”

平复好心绪后,刘蓓抬起了头,眉头微蹙,“我们以前把啦啦队想得太简单了,以为长得好看、会跳舞就行了,结果…狠狠被打脸。”

“而且…而且我们当初进来的目的又不单纯……”她开始吞吞吐吐。

“晓得晓得!宗川流嘛。”陈章妙心点点头。

“可人家宗川流连看都没正眼看过我俩,他的眼里只有篮球。”刘蓓委屈道。

“你那次说的没错。”

她看向陈章妙心,眸光微闪。

“哪次?”陈章妙心眨了眨眼。

刘蓓说:“你帮他还情书给我那次,你说他像乌木棺材,我觉得不夸张。”

“咳!那个呀……”

陈章妙心摸了摸鼻子,略显心虚地扭过头,恰与窗外的宗川流大眼瞪小眼。

说曹操曹操到!

不晓得他听见没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