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中雁被看得有些心虚,她别开头,小声道:“皇上宽厚,已经饶恕我的父母!至于我,不知羞耻勾.引男子,实在是罪不可恕!

我希望,我希望他们能照顾好我的阿樱,能好好活下去。”

云中雁说完,缓缓的看向飞廉,却又不敢看的久了。

免得自己的眼神给飞廉招来杀身之祸。

云中雁转身,看着滔滔河水,便打算纵身一跃。

可就在此时,一双手一把揽住她的腰。

云中雁回头对上飞廉那双温柔的眼睛——

“媳妇儿,你我已经拜过堂,成了亲,便是夫妻!都说夫妻应该一心,我怎么能让你独自承担这一切的后果呢?”飞廉缓缓开口,伸手将云中雁的发丝绕于耳后。

云中雁:“……”

她半晌这才哽咽的道:“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?”

飞廉摇头,目光坚定:“我是心甘情愿的!”

围观在此处的百姓们见到这对男女,突然都开始感动起来。

之前,大家都希望此事罪不及家人,毕竟云中雁也是可怜人。

可是云中雁的所作所为,确确实实是有些难以让人接受。

她若一死得以保全家人,也算是个勇敢的女子。

可如今,看见这二人的感情,大家突然都感动起来,甚至人群中有人还开始抹起了眼泪。

什么是感情?这才是夫妻的感情啊——

云中雁的唇角缓缓展露出笑容,她伸手抱住他的腰,将头窝在他的怀中:“飞廉,对不起!我不该一个人默默的离开。”

飞廉摇头,伸手将她抱在怀中:“我不怪你!你也是想要保护我!可是,媳妇儿,你知道吗?自从我要娶你的那一刻,就在心中暗暗的告诉自己——

我此生此世都只要你!既然我保护不了你,那我便随你一起离开!

没有你的话,你让我如何苟且偷生活下去呢?那对我来说实在是一种最大的煎熬呀!”

云中雁的眼眶一红,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。

飞廉伸手拭去她的眼泪,喃喃的道:“傻媳妇儿,哭什么,有我陪着你,不要哭!”

云中雁点了点头——

二人相拥,而后纵身一跃。

护城河的水很深很深,也很急很急——

可是二人跳下去的那一瞬间,没有任何的犹豫,仿佛在那一瞬间,他们一起奔赴的是永远,而不是死亡——

围观的百姓们都纷纷的哀叫。

有人甚至忍不住的想要去救人——

虽说云中雁不该,可是,在他们看见了云中雁和飞廉的爱情之后,又都心软了。

这些百姓们都是最底层的人,他们辛辛苦苦都是为了养家养媳妇。

他们没有三妻四妾,只有陪着他们同甘共苦的妻子。

他们的妻子也都是温柔之人,也都是他们当初牵着手一起拜堂成亲,想要白头偕老的人。

若得如此之感情,那也是人生之中一件圆满的事情了。

云中雁和飞廉二人跳河之事很快就在京都里传开了。

皇上得知此事之后都有些惊讶。

他皱眉听着下面的官员在说着京都百姓们口中的故事。

“不知为何,朕竟然觉得,朕虽然维护了赫连世子的颜面,可,却像是一个刽子手一般,拆散了一对有情.人。”

“皇上,如今此事反而成了一种美谈,只要皇上如约放过云家老夫妻,老臣想,此事也一定不会有什么恶性导向的。”

皇上叹了口气,挥了挥手:“罢了罢了,倒是朕多管闲事了,这件事情到此为止!至于赫连家的女儿,传朕口谕,发出告示。

若是她愿意回来,朕便让她继承世子一家的荣耀!

她若不愿回来,朕也会让人为她留着!朕不再强求!”

很快皇上发的告示也出来了,赫连瑄听闻此事,差点在街上就将那些告示给撕了。

凭什么自己费尽全力都不能得到世子之位?

可是那个丫头又凭什么能够被子享受这份荣耀呢?

他咬牙切齿的问道:“那狼牙寨可找到了?”

“回禀公子,咱们的人搜了三天三夜,也没找到狼牙寨的真正入口!”

赫连瑄气的骂骂咧咧,才上了马车就见到一个人坐在他的马车里。

“你、你是什么人?”

“杀你的人——”飞虎的唇角缓缓勾起,随后一刀让赫连瑄毙命。

赫连瑄被人杀了之事皇上并未追究,他向来不务正业,在京都里为所欲为,也结了不少的仇怨。

谁也不知道这赫连瑄到底是被谁所杀。

至于云家父母二人,据说,一辆神秘的马车将他们接走了,至于接到什么地方了,就没有人知道了。